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

【无惨黑】潜规则与反潜规则(01)

简介:无惨和一哥转世到现代,一个产屋敷家的弃子,一个继国家的弃子,两个可怜娃儿勇闯中国娱乐圈,一起拍摄《鬼灭之刃》电视剧。狗血欢乐故事。接续《末代天皇》《带上他的眼睛》,立志写完无惨黑的三世情缘。这篇文的主流车仍旧是BDSM。大概是个10w字的中篇,无存稿裸奔。

01

第一次在酒店见面,无惨就差点把继国严胜杀了。

 

这事儿比较荒谬,但无惨心里是有怒无愧。

 

浙江省义乌市,下午两点,无惨刚下飞机,机场外烟尘阵阵,热浪熏得他险些厥过去,没有大和抚子式的美女助理,也没有黑框墨镜的西装酷哥保安,他就那么孤身一人,拖着巨大的行李箱,混在中国汹涌的人群中,感觉自己像一只沙丁鱼罐头里的咸水鱼。

 

他穿过漫长的机场大厅,站在机场外面热辣辣的阳光下,他感到自己的头发被汗湿成几缕,马路旁,童磨斜倚一辆土银色的比亚迪,人亮,车暗,沾了一层薄灰。

 

无惨被气笑了,他走上前去踩了童磨一脚:“你就拿比亚迪来打发我?你的劳斯莱斯呢?再不济你开辆奥迪来也行?”

 

童磨歪着头揶揄:“老板,经济舱的感觉如何?怎么转了两趟飞机,下来还是这么龙精虎猛?”

 

“我问你车呢?”无惨重重地拍了一下箱子,“我来中国,就这待遇?不怕我跑路了?”

 

童磨嗤笑一声:“您跑,您跑,您倒是跑。我看您能跑哪里去?你的姓氏能改成鬼舞辻这种中二的调调,你的血统改得掉吗?别傻了老板,接受现实吧,家族给你来运营中国的影视产业算是对你开恩了,也不想想你哪一点玩得过产屋敷耀哉。”

 

无惨难得沉默了片刻,他肃然盯着童磨,童磨耸着肩看他。事实上无惨并未思考人生,他只是磨牙吮血,想着掐断童磨脖子上的气管还是血管。

 

可掐死童磨后,他就是真正的光杆司令了,别说比亚迪了,他可能要骑共享单车。

 

街边走过两个超短裤的姑娘,一句窃窃私语飘到无惨耳中:“你看那俩人gay里gay气,看颜还以为是什么GV艳星,凑近了一看开的竟然是比亚迪,那就不用上去要签名了,真年头GV艳星都不赚这么点钱。”

 

童磨哈哈大笑,用流利的中文说:“原来GV艳星能赚那么多!我想下海!这附近有星探吗?”

 

他向那两个姑娘抛了一个眼波,姑娘们心荡神驰的同时冷汗涔涔,没想到这个混血帅哥这么辣,连忙战略撤退。

 

无惨绷不住脸,也跟着笑了一下,把脚从童磨的鞋面上挪开,说:“你看,鞋底鞋面都一样脏。”

 

童磨坐进驾驶室,伸了个懒腰:“所以,收着点你的脾气,这里不是日本,水太深,不好混。我先带你去横店挑几个漂亮玩意。”

 

无惨翘着二郎腿坐在后座上,皱眉:“横店的玩意咖位大吗?”

 

“老板,拜托你稍微上点心,ok?横店的玩意哪有什么咖位?不过是一群演尸体的龙套罢了,还不是我们穷,只能沙里淘金?”童磨在弯道玩了一个漂移,爽快地呼了一声,“我马上帮你下单一套中国文化全集,三天帮你分清的地得,六天让你横槊赋诗。你现在的状况简直让我头掉。”

 

无惨揉着自己方才因惯性被撞到的脑袋,冷冷道:“好好开车,否则一会儿我就真的让你头掉——我这一大箱子里全是我的工具。”

 

童磨知道他有SM的爱好,不由得感慨了一声:“老板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——那么一大箱累不累?”

 

“你懂什么?这是定制的,上面都有我的徽标,”无惨漫不经心地弹了一下箱子,“工具是顺手的,但人没有一个顺手。”

 

“找一个满意的sub那么难吗?真有些不懂你们圈里的事。”童磨又一个灵车漂移,“不过中国那么大,总有一款您满意的吧?说不定等一下在横店就能碰到了呢?”

 

无惨后来回忆起来,觉得自己跟继国严胜这一段乱七八糟的孽缘,就是从童磨的这句话开始的。他傻就傻在把童磨的这句话当成性|暗示了,他当时天真地以为,童磨给他在横店找了一个sub,毕竟他是空降的上司,必须拿美人来当投名状——中国的官场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?

 

车停在横店的一个小破酒店,很多剧组都会用酒店房间试镜。无惨拿了两张房卡,童磨说他得先去联络一下摄影,让他先到房里歇一歇,找找跟小年轻摆谱的状态。

 

于是无惨大摇大摆地随手刷了一间门,进到房里,灯也不开,这是他的一种情趣,毕竟是要跟不认识的小年轻“摆谱”,那还是黑灯瞎火地先盲搞一场,那才比较刺激。

 

 

酒店外,横七竖八地蹲着一群龙套演员,都是来横店讨生活的,年龄上至60岁、下至15岁。在这一群蹲姿不雅的歪脚虾里,站着一只特立独行的白鹤——那是一个青年,大约23岁,头发高高束起,脊背挺得很直,穿着西装制服,从领带到袖口一丝不苟,仿佛刚从华尔街捣鼓完几千万。

 

“兄弟,你到底从哪个片场出来?怎么又戴古装发套,又穿精英制服?”一个小寸头跟他搭讪,“你这假发真是绝了,从背后看浑然天成,我还以为是个美女。”

 

继国严胜苦笑了一下,亮出一沓简历:“我刚毕业,来参加校招。”

 

“我草,中戏的?牛逼呀!哎不对……音乐剧系?”小寸头反复研究着那行小字,“你这个跨行可跨得大发了啊!”

 

继国严胜温和地说:“不算跨行,戏剧都是相通的,音乐也是,它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关联,绝知此事要躬行,演戏算是一个观察世界的手段吧。”

 

“牛逼,不愧是中戏的,说话也文绉绉,我看张艺谋会喜欢你,”小寸头拍了拍继国严胜的肩膀,忽然又扫到纸上的那行国籍,吓得蹦起来,“你叫继国严胜?日本人?你告诉我你是日本人?”

 

“是的。”

 

“牛逼,贼牛逼,你中文贼六,六到飞起。”小寸头顿时心服口服,“等会儿,所以你今天是冲着那个无限城娱乐公司来的吗?我早听到传言了,那个产屋敷财团,势力贼大,虎扑上面说日本东京都知事都是他们的人。不过现在来的这个无惨好像只是个不受宠的,唉,不是很懂这些豪门风云,也不知道无限城咋样。你确定要去吗?”

 

继国严胜笑了笑:“这些我都不怕,不怕它是小公司,我只怕它是大公司。大公司里哪还有我的位置?我是要当台柱的。”

 

“哦豁,不怕无惨压榨剥削你?产屋敷家里好像就他最抠。”

 

继国严胜说:“无惨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坏,他的那个名叫鸣女的秘书会弹三味线——我觉得既然他能欣赏三味线,那他应该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。”

 

小寸头笑得前仰后合:“您的想法真独到。”

 

继国严胜看了看头顶的烈日,心算了一下时间,他跟小寸头挥了挥手:“我走了朋友,再见。”

 

“好!加油!苟富贵莫相忘!”

 

继国严胜走到酒店里,按照短信上的通知上了三楼,走廊中灯光昏暗,地毯上一个又一个被烟灰烫出的破洞,墙角的接缝处里卡了几片成团的卫生纸,墙纸暗黄发皱,处处都透着廉价的寒碜。

 

继国严胜心想,看来这位无惨太子当真是手头紧,估计真的跟产屋敷家闹翻了。

 

但他并未萌生退意,只要无惨是产屋敷家的人,就有了指望,一颗乔木的种子总不可能种出一颗灌木。况且无论后来能不能谈拢,他都能积累一些跟产屋敷家打交道的经历——他就和产屋敷家杠上了。

 

他的父亲和他的弟弟都是产屋敷日本总部的风云人物,他父亲从政,他的亲弟弟继国缘一是红遍日本的男团偶像,15岁时便在日本创造101出道,甚至红遍韩国,当真是拳打jyp,脚踢SM,屁股下坐着杰尼斯。

 

继国家主对继国缘一很满意,毕竟是那样大一棵摇钱树。他本来属意继国严胜继承他的衣钵,在政坛上呼风唤雨,但继国严胜偏偏毫无政治细胞,从小热爱各类古典乐器,后来一门心思学了中文,跑到中国参加高考,竟然上了中戏,还读了个冷门如极地的音乐剧专业。

 

继国严胜险些被当场枪杀,幸好母亲以死相逼。

 

被踢出家门的那一刻,继国严胜心想,我这个样子,是不是很像那位以叛逆著称的鬼舞辻无惨?

 

随着年龄的增长,继国严胜意识到:钱很庸俗,但钱也能解决庸俗的一切。如果他能有缘一那样的吸金能力,说不定父亲就不会再怪他。

 

他就要赌这口气,他不但要赌这口气,他还要连着鬼舞辻无惨的那份一起赌,一个是继国家的弃子,另一个是产屋敷家的弃子,凑在一起竟然弄了个大名堂,岂不妙哉?

 

 

 

收回绮思,他站在房门前,两轻一重地敲了三下,房门应声而开,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他的领口,把他一个踉跄摔在地上,房门砰地在他背后关上。房间里没有开灯,他眼前黑漆漆一片,他的膝盖被猛然踢了一记,那钝痛使他失去了反抗能力,他被按着趴跪在地上,他感到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脖子,那手指滑腻如绒,冰凉如蛇,不断攫取着他肺里的空气。

 

在一片快意又可怖的白光中,他迷迷糊糊听到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:“手感不错,脖子很细,腰细腿长,身段可以,脚踝好看,就是不知道脸怎么样……童磨还能给我找到这么棒的一个sub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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